他说完了,爬到杜云清面前磕头,“师父,弟子是您老养大的。徒儿不孝,犯下大错,这辈子不能再孝敬您了,今生欠下的债下辈子一定还。师父,师娘,二老保重,弟子去了,我们来生再见吧。”
“哎!你就这么缺钱吗?你大哥给你,红娇也偷偷给你,公孙洛也给你,可你媳妇却跟着你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让为师说你什么好!怪只怪为师太纵容你了,以为你本性纯良,不会犯错,却没想到你性情软弱,抵不住诱惑,到底还是走上了不归路。为师没资格责怪你,可你对不起你师叔、几位师兄师妹。为师不恨你,但你也不能再活着了。你去吧,来生做个好人,哪怕吃苦受穷也不要忘记本分。哎!”杜云清再说不下去,转过头去抹掉泪水。
邓云瀚趴在地上又磕了三个头,然后爬到刘玉凤的棺材前又重重磕了三个头,而后悲呼道:“玉凤,为夫错了,今生对不起你。你冤魂切莫远走,我这就去陪你!”
接着他又爬到杨氏的棺材前磕头,之后一言不发来到梁洪烈面前要磕头,后者走开去,不接受他的悔罪。邓云瀚讪讪向后退开,又爬到陈柏农、骆玉汉面前磕头,磕完了再爬到刘玉巧面前磕头。刘玉巧扭过头去抹泪,她也可怜他,但却不能原谅他。最后,邓云瀚才爬到趴在棺木上无声落泪的梁红娇面前,连续磕了十几下,起身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颐典看着他在地上爬来爬去,眼泪也忍不住滚落,朦胧目光中看到邓云瀚爬向自己,重重磕了三个头后抬起头说:“五哥,小弟真羡慕你,既富且贵,妻妾成群。下辈子如果还是兄弟,你可得让着小弟点儿,别光一个人独享。行了,小弟该说的都说了,五哥动手吧。”
颐典呆了好半天,许久才叹息一声道:“你不欠为兄的,为兄欠你的。是我太忙了,疏忽了对你的看顾。来生吧,也许还有来生。今生,为兄不能护着你了,你欠下的得还。为兄欠你的,以后会还。”
说完,他抽出了游龙刃,走到梁洪烈面前跪下,双手递上自己的宝刀,“师叔,给他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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