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索性直截了当，“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她知道这样的话或许是有些伤人，但是，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虽然她和他早就已经说清楚了，可……
“我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所以，不管是谁，都无所谓了。”
听着他这样的自暴自弃，她忽的感觉到有些心凉。
还有那么一丝的心痛。
是她的错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吗？
她忽的开始有些心慌起来，因为她当初的选择，所以辜负了他，所以，是她对不起他……
“韩毅，对不起。”
在良久之后，她才说道，这声道歉，是她应该说的。
当初的他们感情不错，可她却突然地和他提出分手，为了夏氏，她选择了牺牲他们之间的爱情。
当初的她，还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放在了夏氏之后。
她时常想，如果当初的那个人是现在的顾擎川，那么她可以那样和他提出分手吗？
一想到这个抉择，就心痛难忍，她无法和顾擎川分开。
或许，她会为了顾擎川放弃夏氏。
她感觉，现在她和顾擎川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不然当初的她为什么会那么容易说放手就放手？
“你不需要和我说这三个字，你不欠我，是我自己当初没有抓牢你。”可能，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他注定要失去她，失去了才这样后悔。
如果，他当初强势一点，也不会落得像现在这样。
如果，他不放她走，或许他现在还会和她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可，不行，他因为太爱她了，所以愿意纵容所有。
她要分手，他就放她走，她要做什么，他便让她做什么。
在她面前，他几乎是可以包容一切。
可正是这样的包容，让他失去了她。
或许，这就是命。
他们之间有缘无分。
“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她微微笑着，这声对不起，她早就埋在心里很久了，可却无从说起。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她正式地和他说抱歉，同时，她也祈祷，祈祷他会有更美好的生活。
“……”
“关于七七，如果你真的不爱她，那就早点放手。”
“……”
她知道她没资格和他说这样的话，可作为七七的亲人，她站在一个亲人的角度上，她必须这样提醒他。
而且七七也已经和她表述过多次，原本她也希望七七能够接受韩毅，毕竟韩毅已经迈出了这第一步，可七七却摇了头，她说，她要的只是韩毅一份完整的爱，而不是这样的负责。
若只是负责，她真的不需要。
她说，她也快走了，不想因为他想要对他的负责，而成为他的负担，即使她爱他，即使她时时刻刻都想要和他在一起。
当夏苒苒听到任琪这些话的时候，只感觉她对韩毅这份爱真的好沉重。
七七，几乎死在那自己的生命在爱他。
可，爱情这样的事谁又说得准呢，重要的是两厢情愿。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毅才这样开口。
夏苒苒一下便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韩毅的话里是带了些情绪的，他虽然脾性好，但也不代表他就是个没脾气的人。
或许是夏苒苒刚刚的那些话刺激到了他了吧。
他不需要她的道歉，那会让他觉得讽刺，也不需要她的任何同情，那会让他觉得无地自容。他和她分了手，他的任何任何便和她没了关系，包括感情。
所以，他不需要她的关心。
他宁愿默默地在远处看着她，而不是让她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现在的狼狈。
夏苒苒听着他这样说，便没有再说话，待桌上的咖啡快要冷却的时候，她才站起来，“我回去看看七七，说不定她已经醒来了。”
“我和你一起。”
韩毅跟着她站起来，她望了他一眼，便点头。
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温度很冷，轻盈的雪花四处飞扬着，放眼望去，北城都是白茫茫一片。
如果，她记得没错，这是北城的第三场雪了，再过些日子，便到了春节，所以即使冷，可大街上的气氛依旧很喜庆热闹。
北城在冬季的末尾都要下几场雪，似乎是为了迎接春节的到来。
夏苒苒站在门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咖啡厅里有空调，而这外面直接就到了零下，可能是因为这温差太大，导致她一时之间没有适应过来。
原本和她一样看着雪景的韩毅，听到她的声音，便转过了身子，很熟练地脱下身上的大衣，罩在了她的身上。
她愣了下，连忙推脱。
他给她披大衣的动作，很娴熟，像是练习了很多遍一样。
不，应该说，在法国的时候，每到了下雪的日子，他都会对她这样做，而她便欣然接受。
可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
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韩毅拿着大衣的手在空中一顿，没有再和她推脱，他想，她无论如何都应该不会穿了。
夏苒苒见着他的神情，忽的有些尴尬，却没有再说什么，独自向前走。
咖啡厅就在这附近，所以，没一会儿，就能到医院。
在电梯上熟悉地按下楼层，韩毅也从外边走进来，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电梯里的空间就这么大，里面只站着她和他，尴尬是自然的，她多在这里和他呆一刻，她都感觉自己的心在煎熬。
在电梯打开的那一刻，夏苒苒吁了一口气，心里像是有什么石头落下般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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