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欺负的狠了,薄奚瞧着魑便是那种宁愿流血也不愿流泪的男子,这会儿这般丢了面儿,醒来肯定会闹腾一番,薄奚想着,嘴角勾起的弧度,却一直没变过,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期待了。
薄奚静静的望着魑,不经意间瞥见了魑身上的痕迹,眸色又开始浓郁起来,看来他的那些好友们,倒没有说谎,这种事尝过一次后,便想着第二次,第三次,当真是极容易上瘾的。
薄奚俯下身,刚想着有所动作,便感觉到这楼内开始细微的震动起来,薄奚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机会错过了,依这人的脾气,日后怕是难了。
幻境此时出现异动,想必是有人开始破阵了,刚刚得了这人,他可不想就折在了这鬼地方,薄奚手一挥,一把横抱起了一样穿着墨绿色衣服的魑,一步之间,下一刻,却是已经出了那街道。
眼前又弥漫着白雾,魑突然呢喃了声,薄奚微惊,抱的高了些,仔细的垂头听着,“臭蟒!”
薄奚一怔,无奈一笑,合着入了梦里,还惦记着骂他呢,薄奚摇了摇头,望着有些颤抖着的魑,取出一毯子裹上了怀中的人,薄奚又听着魑嘟囔的一声,薄奚双手抱的更紧了。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子灵气很是充沛,身上的旧伤又痊愈了一部分,可这也就代表了魑原先肯定遭遇了不少苦楚。
这还是一个老朋友告诉他的法子,他身上的旧伤是被血煞与阴寒两种气侵体所造成的,若是想要痊愈,可以找个身上有这两种气的人双修。
他初次见面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魑,魑身上的气很是混杂,可却又很融洽的混在了一起,而在那些气息当中,以血煞与阴寒之气最为浓郁。
鬼尊一行人,大多都含有血煞与阴寒之气,可却唯独魑身上的,这两种气远远大于身旁的那些人。
所以一看到魑,他便缠了上去。
寻常的鬼怪如何能沾上血煞之气,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自己心生怨念,杀生后所产生的,另一种便是手上沾染了数不尽的鲜血,那些亡灵的怨念不消,所依在那人身上的,不管是哪一种,薄奚想来,都不太好受,毕竟魑身上的血煞气过重。
幸得他来调息,否则不堪设想。
而那阴寒之气,虽然比血煞之气好沾染的多,可这世间,大多的阴寒之气都是浑浊不堪的,只有那最底层的地狱,阴寒之气最为纯正。
如此想来,魑肯定没少去地狱。
而当时另一位让薄奚注意到的便是那位鬼尊,鬼尊身上最浓郁的气,亦是他最不喜的死气,唯有死人身上才有死气,可那鬼尊却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并助他恢复了人形。
他们一行人,都有他们的故事,而他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相比之下,可能会很枯燥乏味。
望着眼前的白雾,也不知为什么,抱着怀中的人,薄奚却不由想起不知多少万年前,他征战沙场的岁月,他想着刚刚他在魑身上看到的那些疤痕,也不知是经历了多少纷争才留下的,薄奚想着,眼中闪过一抹疼惜,据他所知,那鬼尊对药理也颇有研究,消除魑身上的疤痕自然也不在话下。
魑不肯消除他身上的疤痕,定有他自己的原由,日后,他自然会陪在魑身边,总会知晓的,关于魑的故事。
可是薄奚心中却是有一点不敢确定了,刚刚施了术法,未曾让魑看到他天生畸形的那只眼睛,那空旷漆黑的眼眶中,血红色的眼珠子,曾经有友人戏称他的那只眼睛为“恶鬼之眼”。
他想也是,他自己看着都怪恐怖的,薄奚对他天生畸形的那只眼睛,有着无法说不出的自卑感,虽然他现在能很好的抑制住自己的感觉,不被他人看出。
他的年岁也大了,太遥远的事也不愿意太计较,但是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心生出了几分惧意,他知道怀中的人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若是有一天,魑看见了他的另一只眼睛,怕是也会如那些人一样,离他远去的吧……
薄奚越想神情便越落寞,俨然一副已命入膏肓无药石可医的模样。
其他的同类如何,他不知晓,可他薄奚这辈子,一人也就足够了。
幻境中摇晃的动静越发大了,白雾也开始消散,薄奚朝着白雾散去的方向,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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