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现在。
然而沈正的反应确实是不太尽如人意，别说一句话了，就连个屁都没带放的。
就算喝了酒话变少了，也不至于是这个少法。
“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心事？”肖泽扬一边问一边垂下头来看了眼沈正，想要看一看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别人家其实已经睡着了他还在这傻了吧唧叨叨个没完，怪尴尬的。
不过还好，沈正还醒着，而且大概是感觉到了肖泽扬在看他，于是直接直起身来把头扭到了窗户那边去，像是不太愿意让肖泽扬看他。
……
肖泽扬看着沈正，扁了扁嘴：“行吧我不问了，不惹你烦。”
“今天训练何卫鸣对你怎么样？”
肖泽扬说完这话之后都准备彻底闭嘴了，却没想到一直都没吱过声的沈正那边突然来了一句。
肖泽扬犹豫了一下，在脑海里想了想之后说：“还行吧……比昨天好一点。”
“嗯，”沈正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就好好加油，别让我失望。”
“我知道……”肖泽扬靠在车座后背上，低下头把双手交叉在一起，蹭了蹭大拇指，“我们四个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肖泽扬说完这句之后，车内就如同意料当中的陷入了一阵沉默。
这种沉默之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让肖泽扬开始觉得有些头昏脑涨的。
完了，感觉又要开始晕车了……
肖泽扬一脸难受地偏过头，把车窗户稍微打开了一点。
司机的车速很快，扑面而来的风吹的肖泽扬头发都乱了，但却比刚才舒服一些。
而另一旁的沈正则是将头轻轻地靠在车窗上，闭起眼睛来，像是睡着了。
****
司机一直把车开到了MAG总部，然后就准备靠边停车了，肖泽扬在后面直起身刚想告诉师傅青训楼要怎么怎么走，却被沈正给拦下了。
“就从这下车然后走回去吧……吃这么多东西怪难受的。”
沈正说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酒意，熏的肖泽扬都快醉了，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的有条理。
这种感觉肖泽扬很清楚，就是明明已经醉的不行，但脑海中就有那么一根顽强的神经支撑着你保持着理智。
尽管这根顽强的神经随时随地都会被折的稀碎，但只要是它还撑在那一秒，那么它就不会让人的理智全部被恶魔般的酒精所支配。
可这种感觉确实难受，还不如就这么撒撒酒疯，明天早上一觉醒来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来的痛快。
前提是没有丧心病狂的小伙伴把你撒酒疯的样子录成视频第二天回放给你看，或者是你没有打电话给你偶像的搭档说你偶像的搭档和你偶像两个人曾经亲过睡过……
嗯，说多了都是泪。
****
“你确定你还走的回去吗？”肖泽扬站在路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沈正，“你现在要是栽半路上我可真费劲背得动你……”
“我没事……”沈正摆摆手，又重复了一遍：“没事。”
“一般说自己没事的都有事，”肖泽扬伸手把沈正往人行道上拽了拽，“我觉得你今……”
肖泽扬话说到一半，无意当中一抬头，直接看到何卫鸣从总部的大门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袖子卷到手肘，胳膊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看着也就三十岁左右。
这男的应该不是俱乐部的，肖泽扬看着很面生。
沈正也看到了，那表情就在一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一万倍。
在肖泽扬的印象当中好像从来没见过沈正露出这种表情，就算是去年夏季赛MAG遭遇三连跪他也没这样子过。
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眼角带着笑意，和何卫鸣走到一半忽然就快走了两步拦到了何卫鸣的前面。
何卫鸣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像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只见那个男人稍稍停顿了两秒钟，之后也不知道又吧啦吧啦说了些什么，直接伸出手来像是要去摸何卫鸣的脸。
其实从那男的侧身去拦何卫鸣的时候，沈正的眼睛就已经瞪得溜圆了，再加上眼看这咸猪手马上就要蹬鼻子上脸，沈正这边二话没说抬腿就要过去，却被肖泽扬直接给拦下来了。
“哎哎，正哥正哥……你干啥去啊……”肖泽扬见状，赶紧一手拽着沈正的胳膊一手拦着他肩膀，“喝多了你，能不能别上头……”
“你甭管我。”
“哥我感觉我现在不管你明儿我就得去看守所管你去了。”
肖泽扬拽着沈正的手越发的用力，他可以感觉出来沈正是真的想要过去的，而且还不是那种充满善意的过去，而是见面就得给一炮拳那种……
要这样的话，肖泽扬更不可能让他过去了。
“松开！”
“我不。”比起沈正这动静，肖泽扬的声音就显得弱气的多了，但手上的力气却一直没松。
“连你也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沈正扭过头来看着肖泽扬，“我再说一遍，松开。”
“不可能……”肖泽扬继续摇头，“正哥你现在要过去你明天会后悔的。”
“你现在不松开你马上就会后悔的。”
“那你打我一顿，把我打伤了明天训练不了上不了首发被孔延换下去从此在青训部沉沦一辈子，多舒坦。”肖泽扬语速很快，哒哒哒哒就跟连珠炮似的。
“……”沈正被肖泽扬噎地说不出话来，但眼睛却还一直看着前方，何卫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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