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失神的望着远方,想起司徒康温暖的笑容突然觉得迷离。
他的童年原来也是如此的不幸,从一个没有亲情可言的牢笼走进另一个被仇恨包裹的陷阱,他承受的原来是如此之重。
我慢慢回头,“后来呢?司徒康是怎么回到曦裕的?”
“公主嫁过去的第二年曦裕国主病危,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恰在此时阴谋败露,公主晏驾不久曦裕国主也一起西去,太上皇的计划破产,可是没有想到曦裕新皇即位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追究傲来在这件事上的用心而是向傲来索回司徒家的骨血。”
“这一次赫连蓬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是吧!”对他而言既然赫连锦茹跟司徒羽辰都不在了,司徒康留在手里不过是一步死棋,相反,将他交还曦裕还能做一个顺水人情,来掩饰之前的险恶用心。
当然,只怕当时他是没那么好心,也没指望司徒睿会允许司徒康活到现在。
幸而司徒睿不是真的如此冷血。
“太上皇答应了,但前提是曦裕将公主遗体归还傲来!”清河道,见我不解又解释,“一直以来在傲来的皇室之中都存在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凡事皇室血脉百年之后都要葬于雁都皇陵。”
到了现在还有人相信赫连蓬要迎回赫连锦茹的遗体是为了惦念什么骨肉亲情就真的有眼无珠了。
赫连锦茹没有如他所愿完成他的计划,他这样做不过是要她与相爱的人致死也不得相守来解自己的怨气。
“既然你有师父的遗命,为什么你没有随司徒康一起回曦裕而是留在赫连蓬身边?”这一点我无从理解。
提及此事清河面上就泛起苦涩的笑意,盯着手臂上残存的血迹发呆。
“当年师兄留在傲来照看小王爷我却随公主去了曦裕,公主很了解太上皇的为人,所以出事前嘱咐我要为小王爷多些提防。后来我护送公主遗体回国,师兄对我的失职很不谅解,两个人争执不下大打出手,我一时失手划伤了他的脸,自此他的心里就集下一股怨气,怎么都不肯再听我解释。”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索性将这个坏人的扮到底,留在赫连蓬身边,说是卖主求荣,其实是为了随时掌握他的动向以防他对司徒康不利?”我接下他的话,怪不得每一次见到清河他的眼神里都有很多的不自在,想来他也是不愿承受这恶名的。
“但事实上这些年我什么都没有做!”清河自嘲似的苦笑。
“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微笑看他,“锦妃死前还对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今天你会不惜暴露身份也要送我离开?”
清河抬头,触及我的目光又微微移开,“公主不想看到曦裕的疆土落到太上皇手里,其实当年在曦裕她并不是没有机会,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我明白公主的心愿,所以我不能看小王爷做出让她遗憾的事。”
赫连蓬的用心锦妃也是不齿,原来多年以前他已经众叛亲离。
正想着,门外有人敲门。
我过去开了门,先前接待我们的农妇捧着煎好的药进来,看到清河就松了口气,“哎哟,你醒了就好,刚进门的时候吓我一跳!”
我接过她手里的碗,微微笑了下,“有劳大嫂了,我兄弟刚醒,能麻烦您给做点吃的吗?”
“锅上的粥早就预备着了!”农妇笑笑的往外走,“我去拿!”
目送农妇出门,我把药送过去给清河喝了,之后农妇端了粥进来他喝了些才恍惚入睡,却又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我抬眼看看外面,已经是黄昏了,赫连烟若所说的十日之期如今只剩八日,再也耽误不起,清河伤成这样自然是不能随我上路了,我只能留下些钱将他托付给那农妇照料,自己匆匆收拾了连夜上路。
我向农妇问了路,没有回曦裕,而是先折回雁都,逼死了凌锦风赫连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凌家的势力肃清,这件事不得不防。
快马加鞭,第三天一早我到了雁都城外,雁都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样,似乎并没有加派守卫。
我在城外的摊子上简单吃了些早点,思忖着该如何跟凌家的人取得联系,回凌家是不可能了,现在整个凌家肯定都在赫连蓬的监视之内,或许可以趁家人出来添置柴米油盐的时候做点小动作。
打定主意,我取了茶钱丢到桌子上起身去牵马,缰绳解到一半,突然从一侧的树后闪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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