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打多了，也还疼的。
包璇看了一眼小师弟，对电视里的报道没有什么感觉，她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因为从小跟着家中长辈行医的缘故，她见过的大场面不少，对这种程度上新闻当然不会有太大的触动，对于救了几条人命这种事情，情绪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包璇已经习惯了。
许多福注意到她平静的脸，没有说什么。
新闻才刚刚播放了一半，包璇的电话就响了，许多福只要在房间里，就能听到电话那一头说了什么。
打电话来的是包璇的爸爸。
“我看到新闻了，你医术又精进了，是不是该考虑出师了？”
包璇：“你烦不烦，天天催我出师出师，我要学的还多呢！”
“谁让你跟爸爸这么说话的，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包家是很讲究‘规矩’这两个字的，包璇气得脸都红了，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爸爸。我昨天睡得有点晚，所以精神不太好，语气有点冲。”
“我还没有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演唱会现场？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追星是一种低贱的行为，你知道古代是怎么称呼他们的吗？——戏子。”
包璇拿着手机的手都捏紧了：“爸，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
“好了，我跟你是说不清楚的，你根本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会直接跟许医生打电话。”
包璇挂了电话之后，剩下的小半碗饭就有点食不下咽了，数次想跟许多福说话，最后都没能说出口。
最后还是许多福先开口的：“你吃完碗里的饭，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刚刚说完，许多福的手机就响了。
……
许多福走后，包璇快速吃完了碗里的饭，走到许多福办公室的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紧张，转了几圈都没有勇气进屋，还是屋里传来了许多福的声音。
“进来吧！”
包璇才咬着嘴唇进门。
包璇是忐忑的，因为老师已经数次跟她说过，‘我该教给你的都教了，你现在欠缺的只是经验，已经可以出师了’。这在以前绝对是一种夸奖，可到了现在，就让人觉得……窒息。
包璇‘出师’之后，离开了疗养院，那必定只能回家了。
许多福：“你爸刚刚给我打了电话，他觉得你已经可以出师了，我也这样觉得。”
包璇的脸刹时都白了。
天天在疗养院的日子，包璇只觉得已经习惯了，每天都平平常常的，可一想到要离开疗养院，她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不仅仅是离开这里，意味着失去很多方面的自由。
还有她本身对疗养院的眷恋。
包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看着许多福：“老师，我不想离开疗养院。”
“没说让你离开疗养院啊~”
许多福忽的笑起来，脸上的严肃的表情也绷不住了：“本门并没有徒弟出师之后，就必须另建山头的规矩。你也好，你的师兄师弟们也好，只要你们不主动想要离开，我永远不会赶你们走。”
‘师徒’两个字，在很多行业里面已经已经不再人与人之前联系的紧密的纽带，只是一个很轻忽的称谓而已，但在传统医学领域中，它代表着两个原本无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之间，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
包璇感受了许多福从没有说出来的，但其实一直存在的对弟子的十分的在意。
她眼睛都红了：“……老师。”
‘出师’就是个形式嘛！要搞就搞啊。
之后，疗养院就给包璇办了个‘出师’的典礼，反正疗养院每个月都要聚餐的嘛！办完之后，包璇该怎样还怎样。
包家众人：“……”
#拜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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