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 No！”
布鲁斯见四儿手中抓着的两米“大刀”, 顿时觉得不妙，但是想要阻拦, 已经为时过晚。
只见在夜色里映着淡绿色荧光的棺材板儿便小丑抡过去，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啪”地一下, 拍到墙上。
坚固的墙壁因这一下, 被小丑砸出了个蜘蛛网状的裂纹。可见四儿所用的力气之大。
趴在地上的小丑呕出一口暗红色的血，然后翻过身来躺在地上莫名的开始哈哈大笑，他的嘴巴沾上了也一些血液, 看上去更加诡异了。
四儿这一下, 因为有布鲁斯在旁边看着, 虽然没想要小丑的命，但也没留再多余地。一棺材板儿下去, 除了那“啪”地一下巨大的撞击声, 其中还隐藏着“咔吧咔吧”地——骨头碎裂的声音。
从小腿以上，到肩膀以下, 粉碎性骨折没跑！
但，出乎四儿意料的是。
明明应该已经成了个废人的小丑, 躺在地上缓了缓后，竟然支着手臂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
小姑娘疑惑的歪歪头，仿佛头顶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四儿用了几分力气她自己是知道的, 刚刚也却是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怎么才几个呼吸的功夫, 他就能站起来了！？
——这……这是什么妖术？！
四儿头顶的呆毛猛的挺起, 小嘴巴也是一抿，眼见就要再抡过去一板子。
“四四！”布鲁斯又喊了一声，依旧效果甚微。
“啪啪啪啪嗙～啪啪啪啪嗙～”小丑被四儿姑娘拍的很有节奏感，像极了土耳其进行曲的前奏。
布鲁斯生怕小丑在那棺材板儿下被糊成肉酱，终于三两步跑过来从后头抱住小姑娘，企图阻拦。但是，他的力气哪里比的过四儿？
再次给了小丑一个三连击后，四儿终于在布鲁斯的劝说下收了手。若是下了死手，一不小心把人拍死，怎么办？
其实，四儿下手没有多重，手劲儿跟砸小蜘蛛拿回差不多。毕竟她只是想看看小丑这“妖术”的厉害程度。
“啧啧啧，”一旁实力围观的死侍大爷连连摇头，努力找存在感，“ 哥终于知道你这只老蝙蝠为什么注孤生了。原来你是个gay！”
“你胡说什么！”虽然面具遮挡住了布鲁斯的帅脸，但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一定是面色沉沉。
死侍一手翘着小拇指抚胸，拍拍自己并没有受到惊吓的小心脏，一副“宝宝怕怕”的模样。
“ 好好说话不行吗？突然语气这么吓人，人家的小心心都快被你吓出来了，”死侍突然一捂嘴，“哈！难不成哥真的说对了，你这只老蝙蝠的真爱居然是他？哥们儿，不是哥说你，画这么浓的妆你都敢要，卸妆以后成恐龙怎么办？你就不怕一炮醒来把自己还想再来一啪的小弟弟给吓萎了？”
死侍说的也不无道理。小丑算计蝙蝠侠，每一次给他出的选择题，都是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而小丑这个刽子手也试图把蝙蝠侠拉下神坛，想让他间接成为自己的“帮凶”，甚至是——“共犯”。
君不见另一宇宙里，小丑作天作地作死，把布鲁斯的关系网差不多杀了个一干二净，他都没对小丑做什么实质性伤害。甚至后来蝙蝠侠的养子二代罗宾死的时候，他才悲愤的轰过去一拳，打掉了小丑一嘴牙。是的，只是一嘴牙。
有没有觉得气愤，甚至是恨铁不成钢？
可是，如果布鲁斯真的下了狠手甚至杀了小丑，那他还是哥谭的黑暗骑士吗？正义联盟恐怕也会更名为“不正义联盟”吧。
蝙蝠侠不只是哥谭所需要的英雄，他还是是这该死的世界的安全网。他不会违背他那无可挑剔的道德准则。永远不会。
这个人，同托尼·斯塔克一样的血肉之躯。不同于前者在太阳下那般耀眼，布鲁斯·韦恩选择了站在阴影之下。他在黑夜里开着他的蝙蝠车，穿着他的蝙蝠战衣，做守护他的城市成为一个超级英雄。成为超级英雄的他，却依旧恪守着普通人的道德与法律，哪怕他抓的人罪恶滔天，也不会自己化身法律，制裁他们。
抓罪犯前，他是超级英雄蝙蝠侠；罪犯被捕，他是布鲁斯·韦恩，一个——普通人。
面对死侍的故意曲解，布鲁斯只是冷冷一笑，不予理会。
——他懂什么！
没有底线和制约的以暴制暴根本不可能带来真正的和平。
对此，小丑也是哈哈大笑，对死侍说:“ 你懂什么。”
在小丑眼里，他需要蝙蝠侠，蝙蝠侠也需要他。
他这么“卖力表演”，在黑暗中制造每一次惊惧交加的哭喊，都是为了蝙蝠侠。蝙蝠侠是小丑的“观众”，唯一的他所认可的“观众”。拥有这么一位“忠诚”的观众，他怎么也要绞尽脑汁，奉上最“精彩”的“表演”啊。
四儿歪歪头，其实她也不懂什么，但见小丑那个语气、那个神情、那副模样，十分手痒，非常想再给他一下子。
布鲁斯敏锐的看出小姑娘的想法，于是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
“……”四儿回头瞅瞅布鲁斯，沉默了。
——好吧，小弟也是要面子的。
布鲁斯知道拦不住四儿，只要她反手一推，就能脱离自己的怀抱。见四儿乖乖的低下头没了动静，他不禁松了口气。幸好这姑娘不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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