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意识昏昏沉沉,睡意非常强烈,他强行掐着自己的大腿,不想让自己陷入睡眠,但是还是没支撑住,倒在了床上。
他这次的睡眠很浅。有人在耳边说话,都能听得清楚。是个声音温柔的女人。
“乖孩子,把身体放松下来,你是最棒的,最乖的孩子。放松你的警惕,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身体轻飘飘好像在云端飞翔?”
对……
轻飘飘的,好像在云端起伏。
杨滛从未感受到那般舒适,在那女声安抚下,逐渐失去主导意识,跟着女人的话一步一步走近深层次的催眠。
“睁开眼,孩子,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睁开眼,眼前一片昏暗,耳边是水流声,还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游过,仔细一看——是鱼!
杨滛呆愣愣的转着脑袋观察着四周,他好像在一个漆黑的水底里。自己在行走,慢悠悠的走着。
每踏一步,都会在河床里留下脚印。
他的脚很奇怪,惨白惨白的,粗大了一圈,皮肤还折皱了几层,似在水里边泡了很久,把脚都泡发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我在哪?”
女人的声音忽远忽近:“你往前面走,走到顶端,你看到了什么?”
走到顶端……
膨胀接近腐烂的尸体,一步步在河床里漂流,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水鬼在水底漫步。
“我看到了,一具尸体。”
杨滛说。
“现在仔细看看那具尸体。”
杨滛走上前,去看那具尸体,太惨了,面目全非,连眼珠子都被鱼吃掉了,根本看不清是谁。
心莫名好痛。
痛得好像要死掉。
杨滛呆愣愣的伸手,去触碰了一下尸体的脸庞,竟直接蹭掉了他一块雪白的皮。尸体撞到了他怀里,温热温热的……
“答应我,不要原谅他。”
有人在说话,声音响在脑海里,清润又好听。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却像别人的,很奇怪。
“不要原谅谁?”
尸体苍白破损的嘴唇在蠕动,杨滛听不清他说的话,只觉得心痛到了极点无法呼吸,一眨眼,眼角全是湿润涌出的泪水。
“喝——”
杨滛从深睡中挣扎而出,醒来的时候四周无人,自己还是躺在那个冰冷冷的房间里,地上放着一盒热腾腾的饭菜。
一摸枕头,枕头都被泪水浸湿了,那个梦太诡异了,可为什么自己会难过,特别是看到那具尸体。
杨滛坐在床上发愣。脚下摆放着一杯水,两颗药,是他现在吃的份量,只不过这次没人监督他吃了。
他把饭吃了,又把水喝了,药却没有碰,扔在了一边。虽然被囚禁着,但他不能让自己饿着,因为他还想活下去,所以没必要去鸡蛋碰石头。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人不会看着他吃药,不会看着他吃饭,难道是在房间里装了摄像头么?
想着,杨滛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找摄像头之类监控的东西,找了很久,把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
那说明房间里没有摄像头。
晚上,杨滛捡到了一支油性笔,是用过的,笔盖头都没有关上。他看了看满墙的名字,犹豫了几下后,在墙上空白处写上了一个名字。
“张煜。”
写下总比不写好,万一自己真的忘了他,看着名字还能记起。
“支悠……”
门被推开了。
来的是姜瀚,那个自称医生的男人。他叼着一支烟笑吟吟地坐在他的床上,说:“孩子,今天一天过得如何?”
杨滛没什么好脸色:“放我出去。”
“别急,三十天之后,自然会放你出去。现在你就别想了,乖乖待在这里,好好接受我的治疗。”
三十天,一个月的时间。
杨滛看了一眼墙上的老日历,现在是月初,张煜现在应该发现他失踪了吧?会不会急疯了?
不用猜,肯定是。
张煜爱他爱到病态的地步,杨温然现在把杨滛关起来无非不是在惹怒一只沉睡的狮子,如果在找不到杨滛他可能就会被把杨温然当场宰了。
杨滛懒得跟那人说什么,掉头就往厕所里走,那人叼着烟跟了上来,外套穿得松松垮垮披在肩上。
杨滛站在厕所门口和他对视:“你干什么?”
他吐了一口烟在他脸上,笑得轻蔑:“当然是看着你。”
杨滛:“我上厕所你看着我?”
姜瀚耸耸肩:“别误会。毕竟青少年热血澎拜,生理方面会比我们成年人要精神得多。”
杨滛:“你想说什么?”
姜瀚笑了笑:“这里不允许zw。”
“你是脑残吗?你哪只眼睛觉得我要zw了?”杨滛真是有火。
“同性恋是什么?”姜瀚自问自答:“是冲动,是罪恶,亦是乱l,乱j。我当然不能让你精虫上脑,对自己身体做什么恶心的事情出来。”
杨滛没了尿意,往回走:“神经病。”
“你也别骂我。”姜瀚扫了房间一圈,最后落到角落里一个喝过的矿泉水瓶子上,指着那个瓶子,笑着说:“看到那个瓶子没?曾经有个孩子就用那样的瓶子躲在厕所里c自己的pg。不止一次,他跟吸了毒一样上瘾。所以我决不能容忍第二次这种事情的发生。毕竟你们同性恋疯起来,是连锤子都能放进去的东西。”
杨滛狠狠的瞪着他:“你特么别一概而论,老子是正常的。老子就是喜欢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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