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滛来到窗边。
夜景窗对面是一栋摩天大楼。他盯着大楼找张煜。大楼的灯亮一半, 可他找不到张煜是在那一层。
但他能清楚的感知到，那家伙正在看着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想到就头皮，浑身不自在。
杨滛找来望远镜, 挨家挨户看，可就是没找到张煜那混蛋，今天晚上要是找不到, 他估计都睡不着觉。
“到底在哪啊！”
说张煜是变态，他自己这个样子反倒更像个变态。找到深夜，大楼灯关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终于找到张煜了, 但表情似乎不太好。
他就住在他平行线的对面, 落地窗没关，在和谁说话，是个男的, 皮肤还挺白。
等等？张煜房里怎么有男的？
杨滛心里咯噔一下。
望远镜视线里, 张煜给那男孩端了一杯咖啡，男孩脸红扑扑的，似乎在害羞什么。
然后张煜来到了落地窗前,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这边。
“擦。”杨滛跟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一样，火速躲到了窗帘后。
可想了想, 两栋楼距离这么远, 张煜没有千里眼, 又看不到自己, 那他慌干什么？
“……”鬼知道。
杨滛垫了垫底气，重新去拿望远镜观察张煜。但张煜落地窗的窗户居然关上了？
关……关上了！
望远镜落在地面。
杨滛扶窗而立，他千想万想居然没想到张煜会出轨这事儿。也不算出轨，他们两个都是未婚未嫁的，张煜找谁都不奇怪。
杨滛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什么骗子啊？
说什么发誓这辈子只爱他一个。
你他妈真不怕遭雷劈。
杨滛消极，脑子里想的都是张煜和那男孩在房间里说说笑笑的画面。男孩看起来还很稚嫩。
尼玛……杨滛更消极了：这混蛋饥渴到连未成年都不放过了吗？我真是看错你了。
脑子里基本走完他们结婚生孩子的画面，杨滛跪倒在地，差点泪洒现场。
这时，手机来电话了。
杨滛看都看没接起：“谁……”语气低落落的。
对方沉默了两秒，忽然笑了：“你的老板。”
“？”杨滛陡然睁眼。
张煜温柔的声音传来：“看够了么？”
“……”他发现他偷看了。杨滛觉得自己耳根子有点烫，嘴巴却硬实：“看什么？我听不懂。”
“嗯……”似乎看了一下手表：“三点了。明天早上是要开早会的，迟到的话，我是要惩罚你的。”
你他妈还知道三点钟呢……三点钟你叫男人在自己家里鬼混？“张总这么关心我干什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最近要下雨，张总可要小心天上打雷。”
张煜：“……”
杨滛挂了电话，沉着脸把窗帘拉上了。
今夜他无眠，辗转反侧都睡不着，到天亮他才眯了半个小时，闹钟一响又要上班了。
来到公司，他竟还是第一个来的。因为睡得不好，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早饭都忘了吃。
“早啊总管。”有人跟他打招呼。
“早。”杨滛虚弱的应了一下。
那人端着他的小脸观祥，讶异道：“总管……你昨天被老板榨了一夜吗？肾虚成这样？”
杨滛：“？？？”
“哈哈哈……”一群小妹妹在偷笑。
“别胡说。”杨滛拍开眼前的小胖手：“我跟老板没什么。”张煜那么不避讳，他早猜到八卦会在公司传的满天飞了。
他们明显不信，但也没多说什么，笑哈哈的走开了。杨滛意外的发现，这些人比以前对他更加献殷勤。
他说忘了吃早餐，几分钟后，别人送的早餐就堆积了一桌。杨滛苦笑，这算沾的张煜的光？
他没吃，没胃口。
早餐分给其他同事了。
八点，公司上层开会。
杨滛拿着小组报表去了会议室。打开门，会议室十几双眼睛落在他身上，各个跟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他直瞧，好像今天才认识他。
还是张煜。
这混蛋来了，他就没好过过。
“人到齐了吗？”副总问。
一人答：“到齐了。”
副总看向杨滛：“总裁呢？”
杨滛：“？？？”
副总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长。
杨滛尴尬症都要犯了：“别问我，我不知道。我跟他又不熟。”
昨天都要在办公室搞起来了，说没关系？一群人扔来不信的眼神。
杨滛摆手：“爱信不信。”
“滴……”副总电脑连线了，连的张煜的电脑。
投影仪上投来张煜惺忪的睡脸，似乎是刚刚睡醒，头发还蓬乱乱的。新总裁的画风清奇，惊呆了一群人。
张煜就跟直播一样，先给大家直播起床，再给大家直播刷牙，最后给大家表演做早餐。
一群人满头问号，表示不知道他在干嘛，包括觉得丢脸到没眼看的杨滛。
不过他脑子还是清醒的，副总裁跟他上报最近的工作情况，客户情况。他都听进去了，也在回答。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着英文，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聊得开挺开心，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时间越久，杨滛肚子就越感觉不舒服，胃痛得厉害，最后竟受不了趴在了桌子上。
副总敲敲桌子，看向杨滛：“杨总管，总裁要跟你说事。”摄像头扭到向他的方位。
与副总隔的太远，杨滛没听见。他在做别的事儿，跟坐在旁边的小胖讨药。
小胖是个肠胃不好的人，身上经常带着一些肠胃药。
杨滛戳戳他的胳膊，跟他讨：“有……有……”他是想问有肠胃药没有，结果疼得都舌头结巴，半天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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