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山洞
“水底下怎么可能有人？有人还不早让那怪鱼给吃了。”巴颂道。
程毅没有回答，刚才河底惊鸿一瞥已经深刻脑海，那衣袂飘飘的少女眼带愁容，似曾相识，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难道近期喝酒太多，出现了幻象？
给司马黎消毒后酒壶里还剩下最后一点酒，程毅一饮而尽，舔舔嘴唇恋恋不舍将空酒壶收入怀中。
巴颂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牧师不在，就由我做主吧。现在看来这个鬼母教比想象的更复杂，咱们应该回去，想办法与牧师碰头后另做商议。程毅兄弟，请你回去后为我作证，非我不愿出力，今晚所见太诡异了，能保护你俩全身而退已经不易。而且此行也并非一无所获，咱们俘虏了两名鬼母教徒，还有这一大一小两个身份不明的，回去之后详细审问，肯定会有收获。”
程毅点头称是。怀中司马黎不知何时醒了，挣扎了一下，轻声道：“现在回去则前功尽弃了，今晚这么一闹，鬼母教现在可能还摸不清状况，等明天他们反应过来，后续再想进来就难了。而且，你爷爷曾经说过，当年他被抬过一座石桥没多远就到了月神洞。我曾听Ross说过，从卫星图上找不到这附近有什么石桥。可能是因为环境变迁原来的石桥沉入水下了，如果就是这座石桥了？有桥就肯定有路，可能月神洞就在这附近。”
程毅顿感有理，点头道：“对，既然已经走到了这儿，现在放弃确实可惜。”
一旁雅影道：“虽然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料想你们也是为了探访所谓月神而来。我们此行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来了半个月了，什么方法都想过，鬼母教防守严密，今晚是走的最远的一次。此时回去，以后还不知有没有这样的机遇。”
巴颂冷笑道：“刚才你还跟这两个货说你和他们教主是什么同宗，还说你是师姐，既然你和他们是一家人，现在跟我们说这个是何用意？要让我们自投罗网么？”
雅影道：“那只是我的权宜之计，我们和鬼母教不是一家。你若怕了可以回去，欲成大事还不愿深入险境，算什么男人。”
巴颂向着程毅道：“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兵分两路，程毅兄弟要是想继续前行，可以带走那两个鬼母教徒给你们带路。我则带着这女人和小孩顺着这石桥回去。你看如何？”
程毅摇头道：“要走一起走，要退一起退，兵分两路一旦遇袭更加危险。”
雅影忽指着石桥道：“无论进退需要快点决定了，那河水在涨。”
众人回头，惊诧那河水果然在缓慢涨起，眼见即将淹没石桥。
“还有个问题。”程毅忽然想到。“刚才被打乱了方向，咱们到底在河岸那边？过了这石桥是进？还是退？”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谁也未注意方向。司马黎道：“不过石桥，朝这边走。”抬手指了指石桥相反方向。
程毅一咬牙，道：“赌一把，总比坐以待毙强。”扶起司马黎前行。雅影紧随其后背着淘嫚跟了过去。巴颂犹豫了一下，终是怕河中怪鱼，不敢轻易过河，便也赶着那两个鬼母教徒跟上。
峡谷底不知被水浸泡过多久，好在所处地层全是坚硬石材，纵有淤泥亦不算难行。程毅在背包中翻了翻，找到了一把手电筒和一个荧光棒，他拿了手电筒，巴颂拿了荧光棒，依稀辨别当年古道痕迹，沿路前行。众人越走越高。没人注意身后阴冷的河水已将石桥淹没。河水仍在缓慢上升。
又往前行不久，一座巨大的山洞出现在面前。洞口高有十几米，宽能同时容纳数十人并排前行。洞内漆黑，阴森可怖，灯光所致四壁怪石嶙峋、凹凸不平，朝前照入则只见光柱不见前方何处。还有浅浅溪水流出。
巴颂激动道：“难不成传说中的月神洞？”
拿起手中标枪在那两个鬼母教徒身上各狠狠打了一下，问他们这是哪里？那两人均摇头表示不知，也是第一次来此。巴颂恐他们未说实话，挥棍又打，专打鼻子、膝盖、脚踝等疼处，呵令说实话。两人疼到倒地打滚不住求饶。巴颂又恨他们喊疼求饶声太大，恐暴露了行踪，恶狠狠道：“谁再喊一声，我就杀了他。”一棍打在其中一名鬼母教徒头上，打的是头破血流，两人再不敢出一声。
程毅于心不忍，皱眉道：“别打了，看来他们是真不知道。”
巴颂将两人拉起来责令前面开路，又命雅影背着淘嫚随后，几人摸索着石壁进了山洞。
洞内阴冷幽静。偶有水珠溅落声，在空旷的洞中回荡传出很远。
忽见前方洞中间凌空飘起两点绿光，诡异渗人。众人吓的均不敢前。程毅将手电光打过去，灯光下，洞中平地上盘窝着一条手腕粗细的大蛇正在绞杀一只大蝙蝠，蛇身越收越紧，蛇头悠闲地看着众人，绿油油的眼珠下不停吐着芯子。那只大蝙蝠已被勒的窒息，努力向上张着大嘴想要呼吸，嘴上长着四颗尖锐的獠牙，嘴巴至喉咙竟全是血红色。
巴颂笑道：“原来是条肥美的大蛇。算你走运，老子现在没心情，不然非拿你煲汤不可。”
众人贴墙绕过。
忽司马黎道：“石壁上有字。我摸到了。”
程毅将灯光对准石壁，果见石壁上有成片成片的斧凿痕迹，但并不是字，只是不规则的线条，像是某种画然后又被人为凿去破坏。从遗留下来的痕迹看，线条粗狂模糊，显然年代久远，仅存依稀可辨的有蹲着的猴子、跪着的人，最奇的是还有一个头上长了两支鹿角的人。只是被破坏太严重，实看不清这些画到底有什么含义。
众人继续前行，前方越走空气越发潮湿憋闷。
“你有没有感应到什么？”雅影小声问背着的淘嫚。
淘嫚昏昏沉沉道：“我……很冷。好冷啊。”
雅影道：“淘嫚，你没事吧？”
陶嫚头一歪，再无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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