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主子阔达,可等她再回去还不知道什么光景。婉绣蓦地想到刘嬷嬷,更是羞愧难当。
妙菱也无话可说,只能来回几句让她好好休息便赶去前头上事儿。
屋门关上,婉绣方一个大松气。
妙菱的目光并没有遮掩,婉绣从自己轻快的身形中可以想见,她大概是看起来最精神的体力不支病号了。这妮子眼下是有心的,婉绣一面谨记,一面从妆奁匣子里拿出从没用过的妆粉。
铜镜打磨的技巧已经十分精湛,婉绣凑近去看。十四岁的姑娘皮肤细腻光洁,婉绣的手轻点脸颊。
一下,两下。
婉绣用指腹按着脸颊,只觉得细滑无比。她沉吟一瞬,在脸上匀称轻薄的点抹好。等拾掇好脸,婉绣这才勉强放心的思绪重大问题。
第一次她跪在院子里晕厥,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
第二次她跪在廊外晒得头顶发烫,但神志清醒的看着花儿生长。
第三次她站在日头下说着话,看到满宫脑袋开花盛景后晕了。
妙菱说她是太过疲累体力不支的缘故,可她的确没有做什么劳累的事情。细想起来,她似乎每次都会头晕目眩,却渐渐地晕眩减轻没有那么难受。昨日晕过去,还是因为避无可避的观赏了延禧宫满头开花盛景后才有的。
现在回忆,那阵刺痛还记忆犹新。
婉绣摸着脑袋,总有种里面藏了根针的感觉。难道说,她成了朝阳的向日葵?吸收了太阳君的日月精华,练就了神奇的什么眼不成?
按照这种套路,这也算是异能了吧。
可这种异能有什么用?
留在宫里的都是人精,她见天的往人头上看算什么?何况,那花儿扭得也太出戏了。稍微表情没控制,让人误会可不是小事。
总不能说她幼时拜师,会看人面相什么的?在宫里说这个,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不说别人,自己都要笑死了。
这种事情迟疑观望,不亡何待。
婉绣迫切老天爷给她一本操作说明书,给她指向一条明路。当然,这是最不能要的侥幸心理。但冥冥之中,也有一些因果。
在婉绣预备关上窗棂的时候,靠窗的那盆君子兰竟然模样大变。
君子兰的生叶多数,呈伞形排列,和其余的花叶长得格外不同。层层叠叠的花叶,托着大朵大朵的花瓣十分好看。
虽然她不会养花,但是住的院子里总有小宫女伺候着,她每天都会看这些小东西一眼算作养眼。在她昨天出门之前,君子兰的叶面鲜艳挺拔,漏斗的黄色花瓣娇艳盛放,甚至还有好几朵含苞待放。
但那好像都是她的错觉。
眼前的花叶虽绿,却没有原来生机勃勃的气息。盛开的花有些耷拉,而那几朵花骨朵更是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婉绣伸手扒拉着看,发现最深处的枝干有两个细小的疙瘩。
呵呵,皮肤病么……
还是说她成了世上仅有的杀花高手了?
婉绣抱着君子兰,从盆里的土、最底下的花叶、纤细的花杆还有花瓣,她仔细摩挲翻看后忽然把君子兰捧远了看。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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