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弃出神半响，低头拿着昏睡的，越来越虚弱的小妖精，轻声开口：“不能再拖了。”
——
“不能再拖了。”
卡帕兰坐在圣庭势力驻扎的范围魔空船内，眯着眼睛，沉声开口。
白衣祭司一顿，看着卡帕兰：“因为圣女的原因？”
卡帕兰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学士城至今还没派人来。按理说他们应该最先来的。”
白衣祭司恍然：“是啊。如今圣女都来了，他们……”
“学士城似乎要动真的了。”
卡帕兰表情凝重：“不然不会这么久都到了就他们没到。”
白衣祭司撇嘴：“他们敢吗？”
卡帕兰斜视白衣祭司：“如果他们敢呢？圣庭敢不敢？”
白衣祭司嗤笑：“圣庭有什么……额。”
卡帕兰看着白衣祭司皱眉：“还不算太嚣张。还知道顾忌？”
白衣祭司摇头：“倒不是怕。但是真的这样一来，彻底开战，似乎有点突然。而且会引起动荡。这好像不是我们的目的啊。”
卡帕兰叹息：“的确，还不是时候。”
白衣祭司皱眉：“可问题出在哪？这和我们预先设想的不一样啊。”
卡帕兰无奈笑着：“问题出在我们终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势力支持韩弃。更没想到学士城居然在这么丢脸的情况下，可以逆袭反过来趁机化被动为主动，让圣庭反而为难。”
白衣祭司拍手：“您是说韩弃的权术……”
“和他无关。”
卡帕兰摆手：“和韩弃无关。他的隐忍和权术固然出色，可在他之前，首先奥古斯特是神赐大陆享誉多年的智者。只看到他的倔脾气和强硬那就是你自己无知了。”
白衣祭司不解：“可是教皇陛下亲自出手。而且付出即时魔法通讯和空间转移两件神器这么大代价，奥古斯特怎么可能会认为教皇陛下不敢真的发生冲突？”
卡帕兰沉默，半响摇头：“这就是教皇陛下和奥古斯特之间这么多年争斗的默契了。我们不会懂的。”
停顿片刻，卡帕兰开口：“要不再等等。看看教皇陛下来消息怎么要求。”
白衣祭司点头，看着卡帕兰：“所以你预感到我们会失败？”
卡帕兰一愣，失笑摇头：“怎么可能。”
白衣祭司疑惑看着他。
卡帕兰眯着眼睛，轻笑开口：“只是不想失控，超出我们目的范围之外。”
白衣祭司无奈：“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卡帕兰语气一滞，想要说点什么，不过目光变幻一下，没有开口。
也正巧，突然门外有人通报，有矮人铁荣城那边的邀请，族长格雷格请他去。
卡帕兰一顿，起身呼出一口气，整理一下衣服，弯起嘴角看着白衣祭司：“我估计我马上就会被赶出铁荣城。之后可能就要靠你了。”
“额……啊？！”
白衣祭司有些不知所措，卡帕兰拍拍他肩膀，出神笑着：“没别的。计划你都知道，看情况开展到最后一步就行。其他的……有人会配合你。”
白衣祭司莫名所以看着卡帕兰离开。
有些忐忑，但也有些跃跃欲试。
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而且是他和卡帕兰一起的事。
卡帕兰完成大部分，最后关键的靠他的话，如果成功，显然这就是他自己出外的历练。
教皇贴身祭司的位置固然是亲信，可是也不能干一辈子不是？
总要混个实职。
目送卡帕兰离开，白衣祭司重新清点一下圣庭派来的战力。
至今也没露面，显然也不能露。
但是，他自己心里要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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